舞蹈,作为一种表达方式,比文字更直观,比音乐更立体,是一种通过音乐和肢体动作的配合直达灵魂的艺术存在。
而现代舞的出现带来的是一种更为多元的肢体表现形式,用肢体表达情感,用舞蹈链接舞者和观众。特殊的时代特征,并同时篆刻这每位舞蹈编导不同的个人风格的肢体表现艺术,带来另一种不同的艺术文化震撼。
保罗•泰勒(1930-2018),堪称统领现代舞的大师,美国现代舞黄金时代的缔造者和见证人,当今世界最伟大的舞蹈家、编舞家之一。如果用一句话归纳现代舞的历程,最开始是玛莎•葛兰姆改变了艺术的面貌,发现了新世界;随后是梅尔塞•康宁汉剥去外部的繁杂为我们展示了运动的核心。而保罗•泰勒,让阳光照了进来。”
舞蹈是他唯一的表达,也是他唯一的表达方式。泰勒先生的作品优美而充满力量,异想天开而一目了然,时而如生活版轻松,时而如戏剧般紧张,时而如烈焰般浪漫,时而如天外来客般奇异,极具感染力和可看性。
泰勒作为编舞者的非凡成就就在于他将现代舞蹈的忧虑情绪从中抽走,但同时保留其严肃性。哪怕他的主题是震撼人心的,他的基调都能保持轻盈不厚重,这也是在他的黑暗系列的舞蹈中,带着浓烈的感情色彩的天气从不显得压抑的原因。
他汲取现代舞之精华,并高于其内涵,用智慧照耀其沉重的本质,运用喜剧并穿插以悲剧,刻画灵魂深处的黑暗。
泰勒先生的舞作内容丰富,流畅动人地一气呵成,那精湛的编舞技艺使人想起莫扎特。舞者的动作返璞归真,常常以日常生活的动作登台,《海滨广场》中只是以那几个简单的走跑跌倒的动作重复使用,就翻变出一个繁复的舞蹈世界。
《海滨广场》以列队开始,以列队而终,是一场有规则的嬉戏,是一群青年男女以奔跑、追逐,以亮丽的青春歌颂生命的欢歌。泰勒风的格律严谨全盘保留,只是更自然、更潇洒。“形式”化成了空气,作品的情感畅行无阻地直接与观众交流。
泰勒那无法摆脱的阴影,突如其来地在一节慢板中汨汨渗出。仿佛家族的悼亡,仿佛伤别,又像无可挽回的歧见。灯熄时只见全体舞者聚在台心像甲虫那样爬着——致歉?赎罪?人际的无奈,生命的残缺,罩住了整个剧场。
这段轻描淡写的慢板,在《海滨广场》,有如从淡蓝、粉红、橙黄的丝绸中拖出一片黑纱。唯其如此,整出作品才有了世故,有了深度。然而,这阴暗的调子不是呼天抢地的悲恸,只是中年人无法释怀的遗憾,因而很快就被年轻人嘹亮的生命赞歌淹过去了。
人一生努力地漫长跋涉,不过是致力于艺术的方式,迂回曲折地找到真我,找到敞开心扉时闪现的那些片段。
美国现代舞巨擘保罗•泰勒用他一生的时间证明舞蹈是他唯一的表达。他用舞步建立了一个全新的宇宙,形体舞动间,仿佛有股抚慰人心奇妙的力量,抽离真实世界的同时,让我们探索全新的自己。
因舞蹈而感受自由,从而自由的舞动。11月14-15,美国保罗•泰勒舞团“自由之舞”中国巡演重庆站即将开启,让我们在那动的旋律中,体验那段无法让人忘记的舞步。